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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缘更文

玫瑰

*看图说话,没灵感的乱码
*旁观者视角,民国时期
*BE预警

      他是租界中最漂亮的男妓,人人都道Seoul绝代风华,美艳得不可尤物。且看人丛环绕之处,闪光灯簇拥的那人,王权富贵也愿为他折服下跪。
     “Seoul,”人们望着他的眼神总带着痴迷和贪恋,“我愿意为你点烟。”
      Seoul坐在人群中,单手夹着烟的模样添了冷艳,他斜着眼望我,狭长眉眼里带着傲气和不屑。起初我心里笑他身为下贱,却扮得一身孤傲,不过是故作姿态。
       不过他确实有这个资本。

       Seoul性冷,即便无数人愿意为他前仆后继,他也少有笑脸。人们偏偏爱他淡淡的模样,我把这话说给他听的时候,他捏着手里不知名的徽章朝我笑,笑得极具讽刺意味。
      “Gale,男人啊,都是贱骨头,”但他复又垂下了眼,“我也一样。”他点了烟,呼出的尽是白烟,烟雾缭绕之间我看不清他的眉眼。
       彼时我尚不懂后半句的意味,只以为他是朵冷心冷情的冰玫瑰。直到我见到Park先生面前的Seoul,竟是另一番软软糯糯的模样。
       我听他人说,Park先生是Seoul的第一位恩客,彼时Seoul初来乍到,倒不似这般众星捧月。Park先生愣是为他一掷千金,后来Seoul名声大噪,连东洋人也成了他的裙下臣,偏偏每月十五都让Park先生留夜,如此想来倒也是感念些许恩情。

      Park先生总爱唤他世勋。世勋,世勋,世代功勋,我默声念Seoul的名时,平白生出些许潸然来,当今乱世,生如飘萍,谁能许他家人世代功勋的念想?我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 Park先生低低沉沉的嗓音念起他的名字时仿佛情意深切,柔情似水。某月十五我递送茶水时,恰巧撞见Park先生从Seoul那间出来,他低头微笑着朝我示意,手里握着徽章在微亮的月色里倒映出了银光。
        我回头看屋内,Seoul正衣衫不整地笑,只是这笑不似往日那般轻蔑、孤傲,下垂的眉眼平添许多倦意和哀切。
       他的悲伤极恸,泪珠急急地滚落他的脸颊,令旁人也平白生出恸意。
        我忙拿出帕子替他拭泪,他没接过手帕,只摸出桌上的烟熟稔地点了起来,只是他平日里爱不释手的徽章此刻没了踪影。
       “他既收了你的礼,必然对你有意,你何故这般难过?”
       他只沉默,沉默得像是窗外黑压压的夜幕,压得我心头也沉沉得难受。
      “许是他赎不起你,只得徐徐图之,你……”我话未说完,自己也觉得不甚可信,Park先生的衣服瞧着便是名贵的式样,更别说能在租界里来去自如的,多是非富即贵。Seoul心里自然也清楚,故而直直打断了我的话。
      “赎我?”他笑,“Gale,你可知,送我进这里的可是他啊。”
      后来Seoul便再也不提Park先生。

      没多久,东洋人便掌管了租界,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黑泽先生。黑泽先生权倾一时,偏偏有一个嗜好:好男风。
      再后来,黑泽先生点名要见Seoul。
      传话的日本兵催得急,我担心Seoul不肯降下脾气,吃了亏,匆匆地去房间里寻他,却见他安安稳稳地对着镜子描眉。
      他往日不爱上妆,如今上了妆的眉眼上扬,替他本就瑰丽的眉目添了些许风情。往日的他便美,上了妆的他更美,美得夺人眼球、惑人心弦。他抬眼朝门口候着的日本兵笑,
     “就来。”
      那日他穿着日式和服款款而去,回来时却带了满身伤痕。
      我替他上药时他也不喊疼,只是静静得坐着,仿佛受了满身伤痕的不是他似的。
      “黑泽先生伤得你?”
      “不是伤我,”他摇了摇头,“这是房事之乐。”他又笑了,Park先生走后他总是笑,可我倒宁可他不笑。从前Seoul虽冷淡,可到底有一身傲骨撑他,如今却仿佛失了筋骨、少了魂灵。
      Seoul仍旧服侍黑泽先生,仍旧一身伤痕地微笑。
      再后来我听说Seoul救了黑泽先生的命,黑泽先生感念他的救命之恩,便赎了他的身留在身边做情人。
      黑泽先生来赎他的前一夜,Seoul躲在他的房间里抽了一夜的烟,我坐在他旁边陪着,也不敢开口。
        其实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存在我的心头,可我看他迎着窗前撒来的月色抽烟的时候,那些脑子的疑惑突然就如云飘散了。我突然想起,今天是十五了。
       “Gale”他转过脸来看我,他的脸逆着光有着朦胧的诡秘,“你一定要活的比我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后来我再也没见过Seoul。
       听说他很得黑泽先生的欢心,是黑泽先生跟前的红人。又过了些时日,黑泽先生说要让他成为大日本帝国公民。
      我以为从此他便风光显耀,再也不愁余生。我以为他这样的美人,该是千娇百媚受人宠爱。
       再后来我便听说他死了。
       原来他是党国的特务,Park先生是他的线人,他千方百计潜入日军机关是为情报,是为刺杀头目黑泽先生。可是他失败了,他的身份败露难逃一死。
      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。有人说他被黑泽先生一枪毙命被扔到了乱葬岗,有人说他被挑断了手筋,没法自尽,被日本兵糟蹋死了。
     我疑心他们说得都是假话,毕竟这诸多死法都不该是他那样美丽的人该有的。他必然是逃走了,逃到了无人知晓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后来国军占领了这里,这里因战乱被毁,大家都四处逃亡去了。再后来,听到人家说解放,国民党逃到了台湾。
      我没再见过Park先生。也许他随国军去了台湾,也许他投入了共军去了延安。可是我总是想起Seoul含笑的眉眼,一个疑问总是盘旋在我的脑中:
        他爱他吗?朴先生爱世勋吗?

         我不知道。
         我只是他短暂而绚烂的人生的旁观者,一个无足轻重的过路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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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天上网课,随缘更文了ㅍ_ㅍ
文笔渣渣随便看看就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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